摸虎鲸的手感,像摸一个实心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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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侵入神经系统,目前只能靠药物压制,能不能痊愈,谁也说不准。 她一笔一笔地描绘那种虫体的结构,它比普通弓形虫更纤细,体节之间几乎没有分界,像是一根毫无征兆地切入组织的细丝。 她的眼神没有偏移,但心里却像被那只虫钻进去了一样。 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沉了下来。 ** 当她晚些时候回到水獭展区,看着那些活泼的水獭跳进水池、追逐、翻滚、啃着冻鱼时,她脑子里还是那只缩在角落的小姑娘。 原来不只是人类的幼崽会孤零零地在医院里等待命运的裁决,动物也一样。 她想起那只小水獭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什么的样子,心脏被那种沉默的无助勒得生疼。 这不是她第一次画“遭遇不幸的动物”,却是第一次——有种深深的、被自己无能感压住的情绪,不断蔓延。 她今天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午饭都没怎么吃。 下午靠在员工通道边的长椅上闭了会儿眼,像是在强迫自己冷静。 可脑子里,还是那只小水獭的眼睛。 她抱着速写本,翻了一页,还是没能落笔。 她知道,这一页,得等到晚上。 等到夜色再安静一点,等到她的手,不再抖得那么厉害。 ** 又是公交880线路的末班车抵达位于市郊的春信市水族馆的时间。 多雨的季节里,除了大雨便是街边堆砌的积水。此时雨已停,路边的积水在路灯下泛着光。车灯切开夜色,停稳。 “咔哒”一声,车门应声开启。 韶水音走了上来。她的情绪不似前两天那样开朗,反而有些闷闷的,但她在见到那个坐在驾驶位的高大身影时,还是挤出来了一个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