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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说:“我早就让你们死心,谁知道他能不能生,你们非要弄进门……” 张夫人:“何大夫说过,阴阳同体虽罕见,可不是没有生的,他曾是宫中御医,见多识广,又为九娘看诊过,说了九娘能生。”她自言自语道,“许是时机未到,明日不管你有什么事,也给我将事情推了。” 张靖遥面无表情道:“推不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老爷终于开了口,沉声道:“你能有什么事?” “还想去和那个戏子厮混?!” 张靖遥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道:“爹,你们说过只要我娶许明意,就不再管这事儿!” 桌上的气氛渐渐有些剑拔弩张,许明意静静地听着,心不在焉地数着碗中剩下的米粒,只是见张靖遥如此护着外头那个戏子,心里还是浮现了几分讽刺。 等到去娘娘庙上香时,张靖遥还是一道去了。 许明意穿了身缎面的天青色立领长袄,下头是浅色凤尾长褶裙,绣花精致,这一年来他不曾剪过发,头发长了,经侍女的妙手,着上妆,除了高挑清瘦些,瞧着和四九城里出嫁的姑娘一般无二。 说来可笑,许明意头一回穿绣花鞋时,好像被人拧住了双脚,竟是如何走路都忘了。如今竟也能自如地行走,足见人有时和牲畜没什么区别,被拴住脖颈套上铁枷,板子抽上去,见过血,但凡想苟活,总能变成他人手中一张任意涂抹的画。 娘娘庙在四九城城郊,正逢庙市,来往人流如潮,熙攘热闹。杂耍的,卖字画玉石的,各色小食也热气腾腾,摊主都尽力吆喝着,那调儿拐了好几个转。 许明意自嫁入张家之后,许久没有一下子见这么都人,又是盛夏,guntang的热浪拂将过来,下了马车不过走上几十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