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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的脑袋当球踢多少次也无法根除——所以我选择了含蓄内敛——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中庸的表达方式。当时我还十分天真地以为是我过度的含蓄阻碍了我们之间的理解之桥。

    “它很特别。您不觉得吗?是您见识过的东西太多了吧。”她说这话的语气几乎让我怀疑是受到了类似于“挨过太多鞭子连皮都y了”一般的嘲讽。即便是嘲讽,这里根本无须卖弄学问似的作出辩解,不妨让她说说特别在哪。“像这样的信还有不少。”她也没有留给我辩解的时机,“从双方决定定期通信开始,到最后病重,彼此之间写了无数封信。因为两个人都写,保存下来的必然不会是全部。没有留下的也没什么遗憾。她们的信件内容就像通讯软件里的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而非远距离笔友之间的珍贵信函。”我颔首表示认同,又问她:“谁病重了?”她只是摇头,再度启齿道:“真挚是很可贵的情感。这封信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但您在看过信以后,真的认为这种真挚是自然而然的吗?其实Ai是看得见m0得着的,感觉不到就是没有,不是每天喊口号就能实现的。”这次我用微笑报以认可,但我面部扁平,缺乏血sE,五官虽协调却并不突出,瞳孔缺少我这个年纪应有的生气,时而给人Y险沉郁的感觉,不知道这笑容和我先前所有类似的表情是否会被误解为完全相反的神态。我刚才就想问她为什么专门去做她所谓的imitation,不论信件有多么特别,也不值得她做到如此地步。这种做法如同小学生照抄参考书上登出的模范作文,即便下苦功整篇背诵下来,别人的东西也不能变成自己的,甚至有可能毫无用武之地。但这说到底只是出于一种稍嫌愚蠢的功利主义。她不是小学生,这封赝品信指向的事物看起来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