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至少得在丘阳留宿一夜。 同样的,杜诠之应该也在城中。 出门之前,我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在今日进城,一是天气又湿又冷,对我来说有些难捱,二是这几日城中人多眼杂,行动恐怕多有不便。 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驱马入城,因为有一件事我得弄明白了才能心安。 药方里那味我不认识的药虫,究竟是什么? 久病成医,加之孟图南的耳濡目染,常见的药材我大抵能认个七七八八。 一些罕见的草药我可能真不认识,可是这天底下的虫子我鲜少有不认识的,尤其是可以入药的虫子。 我在端尘山四年,每日睁眼闭眼都是虫子,但李殊援写的这个“痂虫”,我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虫子呈长条状,大小不及蚍蜉,通体呈殷红色,有八对足,带着钳嘴,这模样大小实在不像是可以入药的虫子,倒像是……蛊虫。 但是死了的蛊虫大多只能做毒药,极少能用做正经药材。 李殊援自是不可能毒害我,我只是怕…… 向当铺老板买了一张丘阳城的地图,让他给我标注出图上所有的药铺后,我开始照着地图逐一探问。 城中一共有五家药铺,问过四家,四家都说不认识我手上的虫子,也没有一家承认见过李殊援写的这副药方。 随便找了一家店扒拉了两口晚饭,我忧心忡忡地进了第五家药铺。 掌柜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举着透镜对着这巾帕包的两只虫子看了半晌,眉头皱了又松,摇头摆脑地端详了许久。 看他颇有研究的模样,我忍不住问道:“掌柜可是识得这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