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有脸哭了,我可真是心头都喂了白眼狼
漂亮脸蛋,唇瓣一搭,讲出来的话是完全没有道理。可岑涧之很受用,薄枕疏现在这模样,就是他记忆中骄纵惯会耍娇的样子,他乐得哄小少爷开心,也喜欢看人笑,于是语气缓和了说些软话,给人赔不是。 “待你伤好了,哥哥带你去云疆马场。你若不喜欢清江了,我们就换一匹更温顺的,保准再没有这种事。” 薄枕疏哼声,极为勉强的应下,这才借口要换衣裳去前厅吃饭回了房间。 房门在背后关上,他还揪着不属于自己的外袍不松手。 外袍的主人就站在几仗开外,双手环抱瞧着他,一副在等他解释的模样。 “我、我做了一个梦……” 薄枕疏舔舔唇瓣,干裂的唇舔起来有些刺疼,让他很是不适应,碍着沈妄生在,才没有咬着翘起来的皮撕掉。 “我梦见他们想害我……而且我真的死了,还连累了你。” 沈妄生听得直拧眉,忍不住低低嘲了一句,“荒唐。” 他说完便料想小少爷会被自己惹得不快,却不想等了半晌,立于门后的人只垂了眼睑,低声喃喃,“是吧,我也觉得很荒唐……” “……” 沈妄生手松开了,自然而然垂在身侧,在衣袖底下攥紧。 怪不得他,只听那句话,他当然会觉得薄枕疏满口荒唐言。毕竟岑涧之与薄枕霖对薄枕疏极好,雀城人尽皆知。 两年前薄枕疏才十四岁,岑涧之便能因为他起夜时摔了腿,用尽手段上桥西王家讨了人家本应进献的明珠来。 此般事例比比皆是,要说岑涧之会害薄枕疏,沈妄生如何信得? 可看薄枕疏那模样,他又无法不信。毕竟那双暗淡下去神采全无的眸子,确实很像死过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