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邀我入梦
我想在一定程度上,自己也可算得一个坚韧的人,尽管内心相当的敏感而脆弱,还是有相对而言的坚韧的。这种坚韧的精神应来自于满眼的金黄,来自于满山的微小的随处可见的金黄。 行走于人群之后,繁华之外,常常邂逅山间的野菊花,无论春夏或秋冬。邂逅野菊花的那段时日在人生之路上也许是最短暂的,记忆的长河里因之最为浓厚而注定要成为最漫长最永久的。 不知道这种被我称为野菊花的植物在生物学上叫什么,也许有个更富诗意的名字吧。但我更习惯称之野菊花。野,山野之间,冷暖自知,卑微落寞。野也是与“家”相对而言吧,家,温室之内,风雨无虞,尊贵娇矜。产于温室的菊花,形态各异,姹紫嫣红,竞相开放时,争妍斗奇,观之璀璨耀眼,如入烟花酒巷,满目妖娆尽在搔首弄姿,吸引眼球,麻痹神经,应接不暇间所有的风情一览无余。之后,便让人产生审美疲劳。山野间的野菊花则不然。没有婀娜的身姿,形态和花色也没那么繁多。纤小瘦弱的枝叶,纽扣大小的花盘,薄如蝉翼却光滑似绸的细长花瓣也固执的围着花蕊向四周呈辐射状展开。这是我对野菊花的印象。野菊花生长于秋季,却没有秋菊的娇媚,也许是不屑于这样的愉悦别人吧。 是的,这是个寂寞的隐士,高傲的隐士,当你厌倦俗尘,当你郁闷失望之际,如果你邂逅了这真的隐士,你一定会为自己的脆弱脸红。风雨摧残也罢,你在意也罢,漠视也罢,野菊花不惊不喜,不悲不弃,在贫瘠的土地上努力成一山的灿烂。 我想我一定也是在一种特殊的心境里邂逅的野菊花吧,要不然怎么那么理解他的坚韧和灿烂。 记忆有时是非常奇怪的,瞬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