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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火车铺发情差点拳交,躲卫生间电话

    情人节那晚,涂愿后来毫无预兆地哭得泪如泉涌,如何也哄不好,把句牧吓个半死。但他哭着睡着,第二天却状似无事发生。句牧以为他临近自招考试压力太大。

    今年自招依旧是联考,涂愿申请了两所,一个是Q大,一个是Z大。Q大作为理所当然的头号志愿,Z大作为保底,所有人都认为安排得挺合理。只有涂愿知道,他报两所高校的原因仅是单纯想去Z大看看,如果句牧在单招考试正常发挥,以后大几率会去那儿。当时在图书馆,他给句牧着重圈过,最好的选择。

    句牧翻着地图来回看Q市和Z市之间两千三百多公里,火车要从早坐到晚吧。他就想知道新闻上说的全国省会时高铁交通圈什么时候能建成。

    笔试名单出来后,袁琬心情舒坦,跟着涂愿一起去了Q大参加面试。她比涂愿要愉快兴奋许多,反复回忆说自己当年如果不结婚或许也能上Q大的。袁琬今年不到四十,摒开皱纹痕迹,还是可以看出她骨相与皮相都天生丽质。她从小地方读书出来,贫弱的出生托不住容貌所受的关注,在纷至沓来的诱惑中,婚姻就是最为致命的一项。

    她刚嫁给涂愿父亲的时候两人生活都过得蒸蒸日上,但好像从怀涂愿开始,莫名的厄运就降临了。这些年,袁琬越来越深陷这种宿命论感带来的惶恐中,记忆反复提醒她就是从怀涂愿开始,丈夫经商不顺,日子一落千丈,婚姻破裂,这也解释了后来她怎么一生生出个怪物。然后到至今,她也没能重新爬起来获得一个平静的生活——兴许涂愿就是来讨债的。

    前段时间她回老家那个观音庙求签,没想到却求了个下签,签诗说:临风冒雨往还乡,正是其身似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