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
暖的味道。 然后,他就又能多坚持几天了。 在极少数情况,周复心情很好的时候会让所有佣人离开,解开长久压在常叶宁手骨上的锁链,带着他在庄园里逛一逛。 只有在那时,常叶宁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常叶宁坐在床头,透过那道小小的缝隙,他看见一俩黑色的车驶进庄园。 他知道,是周邵延来了。 寂静许久的心脏忽而跳动一下。 周复和周邵延的关系并不亲近,往日两人一年都不见得能见一面,近两年周复却一反常态地提起要周邵延多回庄园住住。 周邵延不喜欢跟周复相处,因此也只在重要节日时才回庄园,偶尔才留宿一晚。 而周邵延的房间,就在常叶宁隔壁。甚至他们的床只有一墙之隔,这是周复的恶趣味。 在无数声问好中,周邵延跨过阴影,迈过门槛,走进别墅。 他不喜欢这座庄园,尤其不喜欢这幢别墅。 尽管别墅的建筑方位选得很好,每日都有人精细地打理,但总他觉得它从墙体地缝里散发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这种湿冷能一直渗透进他的骨头里。 就像周复带给他的感受一样。 他抬眼,看见周复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茶,就像在等着他来。 “父亲。” “坐。” 他们两个人总是如此无话可说,生疏得不像父子,但他们的眉眼又实实在在是像的。 “哐当。” 二楼的某间房传来一声重响,然后是金属碰撞声。 周邵延眉心一跳,生出一种微妙的感受,心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