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应亲密无间(吻戏)
可以放心了。” 她抬起手。 耳光掴在男孩苍白的脸上,污秽的鼻血缓缓浸入白汗衫。 他流鼻血了,可他还在仰着头看着周红。 打他,他承受一切,不怪任何人,像一个容器。他只是傻傻注视着月光下的女孩,没有滴落的泪噙在眼角,那是他的jiejie,一直那么高,以一种俯视者的姿态注视他。 周红默默偏过头,不想对视:“算我求你,你去上高中,考大学,一直读到不能读了为止。” “为什么……” 女孩怜悯地闭上眼睛,慢慢伸手抱住弟弟的身体,抵着弟弟的额头说:“因为我们活着,活着要受那么多苦。” “我,我不能接受我对……”她掐着周礼群的胳膊咬牙切齿,似乎陷入一场自我拉锯战。 很久她才颓然放开男孩:“比起禽兽,我宁愿当个懦夫。” “……懦夫就比禽兽好吗?” “至少我需要时间,我要尝试,四处走走,我……”周红似乎不愿再多说,或许是她根本无话可说,干脆地撂下一句告别,“我走了,再见。” 【2】 再也没有见过周红。 她每季度准时寄钱,寄些手表类的小玩意,偶尔写信。 说偶尔,三年就寄过来四封罢了,每一封的地址都不同,而周礼群的回信,似乎完全没有被接受。 看起来周红确确实实在流浪南方,成为城市的匿名者,游离,隐约,沉浮。她用开玩笑的笔触勾勒出南方各个城市,大企业的发家史,跟哪边的黑道有关,明星背后的要员,谁是谁的小三,飞车党,艾滋病人和便宜的酒水。她的洁癖仍在,无时无刻不提醒他身上不要有异味,衣服干净,人也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