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同是天涯沦落人(一)
集合。」最大个头的一位小朋友答应一声,领着孩子们兴奋地冲向海边玩水。孩子散後,那位小姐说:「嗨!我们见过。」 「嗨!」心里不断思索我们见过吗?就是没印象。终於,想起那晚在回家的路上吓到一位小姐,我擡起脸来,说:「那晚,是你!」 她点点头,微笑地说:「你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巷子里,我们偶然遇见。很抱歉!我突然看见你,所以…,你很快就和我擦肩而过。」 「该抱歉的人是我,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不然仙人掌的刺儿可有我好受的。」胆怯的我,一心想逃避人群,和她寒喧过後,我不自然地向沙滩另一端走去。 现在,我已不需要拐杖,但要回复行动自如,医生说至少还需要一段时间。捕渔与码头粗重的工作,虽可以助我复健,但也可能影响我复原的时间。其实,我的脚什麽时候痊癒并不重要,能温饱这具历经沧桑的躯壳,能让自己习惯这副尊容,已经让我感到满足。但为避免吓到别人,也避免自尊因此受到挑战,我仍选择离群索居。 我大步快走,但柔软的沙滩对行动不良的我来说,每一步都像走入陷阱一样,越想走快就越是寸步难行。没走多远就觉得脚不听使唤,只好坐在沙滩上休息。 看着h昏最後一道晚霞把天空、海面染成红与蓝相间的sE彩,层层暗红sE的海浪从远方滚滚而来,道尽红尘滚滚的不由自主。渐渐层层的浪由红转成灰暗,最後完全没入灰蓝的夜sE中。 如果在一年前,遇上如此多变的美景,我早已拿起相机,努力捕捉刹那间的永恒。如今,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心里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