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糊糊地挥着尖尖的爪子。 季尧心头都热了热。等待的时候最是难熬,一刻都像过了几个时辰,季尧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说:“怎么天还不亮?” 跪在近前的宫人小声道:“就,就快了。” 季尧说:“那朕怎么还不醒?” 宫人抖了抖,茫然地望着季尧,却不敢忤逆他:“……陛下,陛下您再去歇一会儿?” 季尧没有说话。 慢慢地,东方露出鱼肚白,霞光绽放,日头也升了起来。 季尧脸色却一点一点变得难看。 这个梦怎么还不醒?明明以前天亮了,他就醒了。季尧焦躁地站了起来,一个宫人大着胆子问:“陛下,您今儿上朝吗?” 季尧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蓦地抬手狠狠砸在门上,砰的一声闷响,手掌霎时间红了。季尧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疼得不像在做梦,他也没有醒来。 季尧慢慢地垂下眼睛,重复了一遍:“现在是哪一年?” 宫人吓坏了,抖得像筛糠,不敢说话。 季尧又问:“杨贺呢?” 1 没人能开口。季尧脸色煞白,困兽似的,死死盯着面前伏跪着的人。 突然,季尧抬腿就往内官监走去。 他越走越急,高高的宫墙耸立着,宽阔的长道仿佛变得没有尽头。季尧身上还穿着亵衣,头发散着,赤着脚,神色可怖,他过处无不簌簌跪了一地,无人敢直视帝王失仪。 内官监院子里有一棵老树,枝繁叶茂,夏日里蝉分外多。 树荫笼了窗子,逢着天气好,杨贺喜欢靠窗看公文,懒洋洋的,思索时,几根细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窗棂,季尧叫一声,杨贺抬眼看来,慵懒又漂亮。 季尧盯着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