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疤痕与梨涡
:“在我小时候,我母亲割的。” “她被关了起来,为了能出去,就在我手背上划了一道,想让博维斯带我去医院,好借此机会逃走。” 田烟着实没想到,询问这条疤的来历戳到他的伤痛了。 “逄经赋。” 他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她会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田烟捧着手里的热茶,弯眉下一双澄澈的杏眼时常含着水光,全神贯注看人的时候,显得诱人多姿,娇嫩欲滴。 “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梨涡很好看吗。” “……没有。” “是没人敢说吧。”她的笑淘气:“你以前天天打人,跟个恶棍一样,什么人敢说你笑起来好看啊。” 逄经赋掐住田烟的脸蛋,左右拧掰:“只有你会,没大没小的。” 田烟伸出剪刀手,往他的嘴角两旁戳上去,往上挤,强行要使他笑起来。 “你再笑一个我看看,你怎么会有梨涡呀,你mama有吗?是遗传的吗,男人有梨涡好少见。” 逄经赋似乎是被羞辱到,抓住田烟为非作歹的手,一口咬住她的两根手指,像只小狗一样,用牙齿碾了碾,露出一口干净的白牙,故作凶狠。 田烟被他逗弄,笑声咯咯清脆。 从今往后,逄经赋每次笑的时候,大概都会想起田烟的这句话。 他会收起自己脸上的梨涡,就像收敛自己的暴力一样。前者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尊严,后者,是为了保住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