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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槽牙,忍着她铺天盖地的骂。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语言的攻击力,真的跟被扇巴掌一样,扇得我脑子嗡嗡地响。大概是她骂得太厉害了吧,那个客人也吓着了,反过来帮我说话,说‘不用换菜了,我就吃这个。你也不要骂她了,她又不是德国人,听错很正常,是我说得太快了。’那老板娘没想到客人会替我说话,黑着脸就去厨房了。我跟客人道谢,他反倒拍拍我的手背,说:‘孩子,你不要难过,不是你的错。’你知道吗?我本来还忍得住,听了这句话,x口一直SiSi憋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就xiele,站在那客人面前,委屈得嚎啕大哭。” 她感叹地说:“有的时候,人在面对狂风暴雨的时候能够咬着牙撑下来,可是面对受尽委屈后的理解与安慰,反倒一下子就脆弱了。” 贺远唐听了这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和柔软。他m0了m0她的头发,放软了声音问:“你在德国,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谢情仍闭着眼,窗外微弱的灯光在她的眼角映出一点晶莹的亮,那一点亮光缓缓地顺着眼角滑过她的脸庞,掉在贺远唐肩头的衣服上,隐没不见。 过了良久,她沉沉地开口:“贺远唐,我以前…做过人家情妇的。”她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又张了张嘴,似乎想接着说什么,然而始终没有再说下去。 “你…怎么会…?” “怎么不会?我那时候太穷了,一见到纸醉金迷的世界,立刻就抛却了自尊呢…”那尾音虽然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听起来却十分疲惫,更像是一句微微的叹息。 贺远唐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为了薪水愿意被老板骂,可不代表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