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闻歌施弦
!”偏首靠过来,悄声道:“你瞧台下这些人赏得哪里是舞,分明是台上的人呐。” 闻歌扫视一周,席上宾客有男有女,神色暗藏不屑,痴迷,玩味……确实心思不在舞上。她联想自身,气恼道:“那依你所说,我们舞伎就是供人消遣的?” “也不尽然,不过看得是地位罢了。”凝香难得正经道:“古时巫祭善舞,但人家叫上达天听,下及幽冥。假若明君能舞一曲,这曲就是承平盛世,海晏河清。就算如苏贵君这般,那也是人人争相传颂的佳话,又有谁敢轻视呢?” “jiejie说笑了,这怎能相比,我们……”闻歌不由失落,叹息道:“我们什么也不是。” “是啊,什么也不是。”凝香谑笑,“若再自甘下贱,没了骨头,那只能被别人拿来当乐子。” 起初以为,凝香是在说台上的舞失了气节,可不知为何,她说这句话时,流露的那丝笑意,像在自嘲。 闻歌不免困惑,又听她道:“可是,我却见到那样一支舞,它向我证明,舞者是何身份并不重要,知道自己是谁才最重要,拥有自我的舞意,便是全场的主宰,无人敢去亵渎。” 不过稍稍一提,闻歌就瞬间了然,“jiejie是在说昨日排的那场“破阵乐”?” 提到此舞,就不得不提与当朝左相合称帝国双璧的姜弋。 昔年,她远征北境,厉兵秣马,曾召叁军帐宴,于黄金台上舞剑,恢宏士气。后流传民间,改编为“破阵乐”。 “是啊,你表演的那支剑舞。”